第29章 欲水难收

        “嘟……嘟嘟嘟嘟……咚咚咚咚……”

        冀州北城,一道嘹亮的战号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数十几战号同时吹奏,上百位鼓手挥动鼓槌,近五万军民分列城门左右,只为一睹远方归来的英雄。

        吕松一马当先行于千军之前,才一进门便瞧见易云霜等人于街道正中恭候,当即下马叩拜:“末将吕松,幸不辱命。”

        “起来说话!”易云霜自吕松入城起便再没将目光挪开,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心中久违的划过一道波澜,但也只是稍一愣神的功夫便已恢复平静,待得吕松上前才道:“尔等奔袭千里,立不世功勋,请受我冀州军民一拜。”言罢竟是双手抱拳,径直躬身朝着吕松行了一礼。

        而随着易云霜这一躬身,分列左右的冀州军民竟是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各自面朝吕松及其后军方向叩首跪拜。

        “这……”吕松微微一愕,赶忙上前要去阻止,可双手下意识拦在易云霜的手腕之处,冰晶嫩滑的柔胰微微触碰,吕松略微一惊,下意识的缩回了手,知道男女有别,当下也不敢再拦,好在易云霜也只轻轻行了一礼便站起身来,向着全程军民呼喊道:“入城!”

        “入城!”

        随着易云霜这一记高呼,全城百姓并着冀州军纷纷呼喊起来,而这欢腾的氛围瞬间蔓延,连带着大胜而归的京师援军,连带着被俘的鲜卑人,所有人都在用这一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欢喜,因为自这一刻起,冀州、北境、草原,都将再无战事。

        “易将军,盛将军呢?”行军路上,吕松与易云霜并肩而行,见着四周并无盛红衣的踪影,吕松自然有些意外。

        “盛将军身体尚有些不适,仍在医馆歇息,一会儿你将它们安置在南城营中后便去看她吧。”

        “也好,”吕松缓缓点头,一路便说起北上之事,直说到这一路孤军在草原上以战养战,杀得鲜卑族人闻风丧胆时,易云霜才微微顿身,随即望了一眼身后的这一路孤军,沉声道:“尔等孤军深入,能创下此番基业,足可比肩神兵『燕尘』了。”

        “嗯,”吕松亦是点头:“我也正有此意,还想请易将军上书朝廷,为他们特出一营编制。”

        “这倒不难,”易云霜轻轻一笑:“可想好了名字?”

        “我们都是乌城之战中活下的游魂,身上承载的还有乌城数万同胞的遗志,便唤作『乌魂』吧。”

        “也罢,”易云霜倒也十分认可这“乌魂”之名,可随即却又话锋一转:

        “只是有一事还需要向你言明。”

        “何事?”

        “此番为『乌魂』请旨特编,我要你做这『乌魂』之主。”易云霜的话语掷地有声,一时间却是说得吕松愣在原地,连连摇头道:“将军这话是何意,『乌魂』本是京师府兵,是盛将军所领援军而来,前日盛将军有伤在身才命我暂代督军,如今既已归返,自当认她为『乌魂』主帅。”然而易云霜却是缓缓摇头:“吕松,我知你与盛将军相交莫逆,此番得胜而归是大喜之事,我本不该在此时说些煞风景的话,但既然事关『乌魂』统帅,我却马虎不得,你稍后归返医馆时动静小些,亦或是夜里警醒些,或许便能知我用意。”

        ……………………

        自侯府辞别了易云霜,吕松脸上便一直带着几分疑惑,易云霜话未说满,但言下之意显然是对盛红衣有所猜疑,可吕松与盛红衣在乌城时同生共死,对她的品性自然是一清二楚,若不是易云霜有意挑拨,吕松自然不会去相信盛红衣会有何不端之处,思来想去终是无甚头绪,吕松只得放宽了心思,便领着几名亲随直奔医馆而去。

        “将军,快看,是吕松回来了!”

        才一进门便有医馆留驻的亲兵通传,吕松连迈数步,便见着医馆后院里探出一道红衣身影,盛红衣未着甲胄,依旧是那身亮眼的红袍,虽然未施粉黛,可眉宇间却比之辞别时更多了几分温润风情,吕松目光一热,当下便要叩拜行礼,可盛红衣却是出声唤住:“莫要多礼,快,回屋里说话。”

        “当日的箭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许是这些时日卧榻太久,整个人四肢胳膊都显得有些酥软,昨夜亦是没睡太好,这便错过了你们入城的时辰。”盛红衣语声之中还带着几分歉意,显然是对今日大军入城时自己未到场而有些愧疚。

        “这两天易将军与我说起了大军重编之事,她有意提你做北翎将军,带着这支『乌魂』镇守冀州,你意下如何?”闲聊之时,盛红衣却是主动提起了“乌魂”的安置问题。

        吕松微微皱眉:“将军,『乌魂』是你带出来的,吕松怎敢窃据,况且兄弟们离乡久矣,若不能回归故土,怕是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吧。”

        “我这病还不定落下什么病根,此番回京,我便打算向朝廷请辞,亦或继续守在公主身边做个闲人,今后便由你带着他们了,不过你说得也对,他们背井离乡驰援冀州,多数人长眠于此,若是不能带着剩下的人回去,怕是会寒了人心。”

        “这……”吕松略微一顿,心细如发的他当然能猜到盛红衣这番话显然是有意为他铺路,当下也不好再多做矫情,只得正色道:“还是等大军回了京,交由上头安排吧。”

        “时辰不早了,大军稍驻,也不知会不会生些事端,我也该过去照看一二,便不在此久留了。”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吕松便主动请辞,盛红衣也只朝他淡淡看了一眼便点头应下,二人久别重逢,相较于临别时的眷恋不舍,此刻却是意外的多了几分生疏。

        吕松心中稍有怅然,但也没再多留,告辞之后便向着南城大营行去,可还未行几步便又停在原地,适才他与盛红衣说起了“乌魂”回京之事,可几时回京,回京之途如何安置,如何上书朝廷这些可都需要盛红衣来做主才对。

        一念至此,吕松不由得苦笑着拍了拍头,随即便又调转了马头,再度朝着医馆行了过去,可任他战场之上机敏果敢应变自如,却也没能料到,他这才离开几步路的光景,医馆客房之中便已换了另一番天地了。

        ……………………

        见得吕松远走的身影,盛红衣终是长出了口气,倒不是她此刻薄情寡恩,实在是她下身处塞着的那条胡瓜太过折腾,这才与吕松说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好几次都是强忍着下身的阵痛与吕松答话,好在吕松也未做久留,待得吕松离去,盛红衣赶忙将房门合上,急不可耐的褪下衣裙,这才从下身私处取下那根满是晶莹的胡瓜,刹那之间,下身便已泛出阵阵水渍,那刺鼻的淫靡气息立时洒满整个屋子,盛红衣脸色一红,直将这胡瓜扔出老远,可即便如此,那心中的悸动又岂是拔出胡瓜便能消解,一筹莫展的她再度脑中一热,小手便已顺势攀上了自家私处抠挖了起来。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留他过夜呢?怎地这才说上一会儿话便匆匆离开了!”盛红衣犹自沉浸在胡瓜与小手所带来的孽欲快感中,屋子里却是突然传来徐东山那猥琐而淫邪的声线,盛红衣眉心一皱,齿关不由得的咬在一起,显然是对这男人还有所不屑,可如今距离当日失身也已过去两三日了,这两三日里她与徐东山昼夜宣淫,已不知纠缠了多少回,无论心志再如何坚决,此时她也再难厚着脸皮去叱骂一个让她快活放纵的男人。

        “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今日不来的吗?”

        原来盛红衣与徐东山早有约定,今日是吕松带兵入城的大日子,按说吕松便该来找她请安,而后便在这医馆的客房里寻一间休息,可没想着吕松这些时日与大军同吃同住惯了,如今回到冀州也不忘归返军营,这才让徐东山有了再度登门的念头。

        徐东山迅速将门掩上,当即一个箭步便朝着床上软倒的佳人拥了过去,也不顾盛红衣忸怩挣扎,只大手一揽,一推,便将这雌威不凡的红衣将军给摁倒在床,粗鲁的大手就着盛红衣还未来得及提起的裙摆直接探了下去,立时便摸得满手的粘稠。

        “哈哈,我送你的这根胡瓜还不错吧,又能止住你这骚屄发痒,又能让你这屄穴里满是欲水,一会儿我肏弄起来可省事不少。”

        “呸!”盛红衣一声轻斥,可身上挣扎的动静却是渐渐弱了几分,她一想到适才在吕松面前勉力伪装的模样便觉着一阵心慌,当即又斥道:“你这泼才出的好主意,刚才险些弄得我呼喊出来,若是让他知道,我……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徐东山又是一阵大笑,可谈笑时的功夫手脚也不闲着,三两下便将自己和盛红衣脱得干干净净,而后便是一个猛推将盛红衣推倒在床,使她跪伏在软床正中,一手扶着肉屌便拱了上去,只听得“啵”的一声闷响,那粗硕的巨物便顺着女人屄穴里湿濡不堪的欲水深插而入,直搅得盛红衣眉心大蹙,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嗷嗷乱叫起来。

        “喔……轻……喔……轻点……慢点啊!”

        “这可慢不得,若是慢了,你便不记得我的好处了,我便要你记着我这尺寸,我这力道,将来你思慕男人的时候,便只记得我一个了。”徐东山自被那毒千罗解了“止情散”的功效后,不知怎地总觉得自己在床第之间越发凶猛了几分,无论是胯下肉枪的尺寸还是他这精壮的体魄,甚至是抽插享受时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悍勇,他将这力道投诸于盛红衣这如狼似虎的美妇之上,配上那“入情散”的药效,只一晚的功夫便将盛红衣收拾得服服帖帖,尔后几日都没能真个下床走动,只得与他日日承欢,甚至昨夜还因折腾太过而误了今天迎军入城的时辰。

        “喔……啊啊……你……你莫……莫要再说了!”盛红衣此时本就身心俱疲,迫于身体上的种种变故而默默忍受着男人的欺侮,每每到这放纵之时便想着早早释放心中的情欲便算事了,可试过一两回她才知道,这徐东山非但淫邪好色,还是个爱挑事儿的主,每每抽插之余还要出口作践自己,言语间专挑自己不愿提及的事来提,仿佛只有让自己羞愧难当他才好解心头之痛。

        “呵,怎么能不说呢,”徐东山一边挺动着下身巨物,一边抬手扯住盛红衣的长发发髻,直将她半个身子提到了自己脸面近前,再将自己的唇舌凑向这美妇的耳垂位置,先是在那耳畔垂肉上舔舐吸吮了一会儿,而后才淫声笑道:“今日我可是去北城看了,你那小情郎可威风得紧,两千人押着上万敌囚入城,全冀州的军民齐齐叩拜,而后便是所有人山呼『入城』,这景象,别说我一介江湖草莽没见过,我想就算是燕京城里的皇帝老儿也见不着吧。”

        “他……啊……他们立下汗马功劳,理……啊……理应如此!”盛红衣一面被人舔吻轻辱,一面还要承受下身那时不时的装满了心尖儿似的抽插,可即便如此,她嘴上仍是把出仅有的间隙为吕松以及自己的兵将说话。

        “是啊,他们是不错,”徐东山倒也懒得与她争执,只是故意将女人再向后拉直了身子,一双大手直接从后环住,一把将那对儿饱满挺拔的巨乳握在手中,一面揉搓一面继续着污言秽语:“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在外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的女将军,如今却正被我肏得哭爹喊娘呢,哈哈!”

        “你……啊……啊啊啊啊啊……”

        盛红衣刚想斥声反驳,可她一句“你”还未落音,男人便开始了一阵汹涌而急促的深抽猛插,那坚硬如铁的大肉枪一次次的穿过她的湿濡小道,一次次的击打在她的花芯壁蕾之上,便仿佛是她行军作战于沙场,被人以一支奇兵突袭到了帅营之下,慌忙无措的她避无可避,只能是被杀得丢盔卸甲,凄婉哭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呼喊之声立时引起归返而来的吕松的注意,此时的吕松才只走到后院院门,身边也只跟了一位医馆的小丫鬟,听得这等声响,吕松不禁皱起眉头,只以为是后院遭了什么歹人,可他神识广博,很快便发现身边的丫鬟这会儿已是低下了头去,一张稚嫩的小脸渐渐憋得通红。

        “怎么回事?”吕松顿住身子,朝着身侧的丫鬟问了起来。

        这丫鬟也是不敢欺瞒,只得如实禀报:“这,这是盛大人屋子里的,将军交代过,这是她的私事……”

        丫鬟是医馆的人,医馆棣属于冀州城,她口中的“将军”自然指的是易云霜,再联系到易云霜先前交代的事,吕松的心里顿时明悟了几分,当下便将丫鬟支使开去,自己独自运起轻功,直朝着盛红衣房间的屋檐飞了过去。

        “喔啊……轻……轻点儿……”

        “啪啪啪啪……”回应盛红衣的自然还是徐东山那急促而有力的撞击,徐东山一边抽插一边却也来了兴致,按压女人的大手渐渐松开,转而向着那高耸着的雪白翘臀扇了过去,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白皙的屁股蛋儿上便现出两道掌印,直惹得盛红衣娇吟不止……

        “喔……啊……啊……”

        “嘿,是不是肏得你舒坦了?我瞧你这骚屄里又流水了。”

        “没……没有……”盛红衣连声否认,可此时的她自然也能感受到徐东山所言非虚,那正被男人不断进出着的蜜穴里又一次的牵动了水闸,便在她手脚慌乱不知所措的当口,蜜穴深处缓缓淌出一阵蜜液,立时便将她整个小穴灌得满满当当……

        “喔……去了……去了……啊……”

        “还说没舒坦,我瞧你都爽得上了天了!”徐东山得意大笑,见着身下的女人被他肏得如此模样自是欣喜不已,可他也知道他与这女人的关系便全凭着床上的功夫来维系,当下便运起内功,直将全身经脉汇于下身一点,那正自耕耘着的肉枪瞬间变得更为坚挺火热,便像是刚烙了火的铁枪一般滚烫异样,每一回戳进盛红衣的屄穴深处都烧得她壁蕾炙热,小嘴从“喔喔”的叫唤渐渐变成“啊啊”的嘶吼,只仿佛下身要被那火枪烧个稀碎一般煎熬,可这煎熬却又不完全是疼痛,男人的肉枪次次灌满整个花径,所带来的除了顶撞的痛苦却还有几分鼓胀的满足,而那滚烫火热的肉枪更是将她的花芯温暖,便像是沐浴时刚刚陷入温水,滚烫却又让人舒爽。

        “好……好爽……”

        如此几番抽插,盛红衣便已爽得呼出了声,与徐东山几日来的厮磨缠绵,如今的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每到激动时已然不需要徐东山的引导便会呼出些放荡之语。

        “哈哈,爽你就大声叫唤出来,叫得越欢,我便越有劲!”徐东山这会儿也已到了巅峰之态,胯下肉枪飞速进出,犹如密集的刀剑挥舞狂点不止。

        肉枪一次次的淹没在美妇的蜜穴淫水之中,每一次抽出都连带出不少蜜液贱洒,才一小会儿的功夫便将整个床榻染得湿濡一片,好不壮观。

        “……”可他二人都不知道的是,这般激烈销魂的一幕却被屋檐之上的吕松瞧个正着,吕松满脸漠然,自是不会去打扰他们的“好事”,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盛红衣,那个在乌城里与将士们同生共死的盛红衣,那个在临死前遗憾未能晚生十年与自己共驰天下的盛红衣,如今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吕松观摩半晌,初时还只以为她是受人胁迫,心中计较着要是盛红衣流露出半点不快,他便要冲入房中将这淫贼绳之以法,然而他目之所及却是一幕干柴烈火般的缠绵,这般景象,倒是和当初在平山小县时目睹萧琅与岳青烟的欢好场景一模一样……

        那一夜,萧琅与岳青烟恩爱缠绵,从青涩懵懂到水乳交融,而眼前,徐东山与盛红衣却显得更加饥渴淫靡,那一波又一波的浪叫呻吟甚至都让他觉得面红耳赤,可偏偏盛红衣叫得声嘶力竭,仿佛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坠入云端一般快活。

        “噢……受……受不了了啊……”

        盛红衣的呼声渐渐有些癫狂,而她身后不断耕耘着的男人到这会儿也已到了极限,当下顺着女人的呼声又是一串狠插,直到最后一记插入,满是粗汉的肉身终于停靠在了美妇的背脊之上。

        “呼……呼……呼……”随着两人的各自低吼,激烈的动作终于停下,而后便是一串沉重的喘息,可即便如此,徐东山的阳茎也未曾从美妇的蜜穴中拔出,显然这第一发销魂对他们而言倒也只是开胃小菜,肉搏好戏也才算刚刚开始。

        “他们,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吕松独坐屋檐,心中却是一阵黯然神伤,他虽对盛红衣了解不多,可也知她绝非轻易妥协之人,若是徐东山用了什么污秽手段,以盛红衣的脾气定是会与他鱼死网破,可如今他二人琴瑟和鸣,那模样竟是比寻常的痴男怨女还要夸张,如此想来,他这出走的月余时间,他二人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那日她半梦半醒之时,曾让我唤她『红衣』,莫不是那时,她便觉着心中柔软,便想去寻个倚靠?”

        “她此番历经生死,莫不是心中期盼着寻个家室,而她年长我十岁,又见我不曾言明心意,便在之后另寻了他人?”

        “吕松啊吕松,若是当日你主动一些,如今该待在房里的男人便该是你啊!”吕松脑中莫名闪过一串念想,对于眼前的景象他始终有些介怀,在他而言,盛红衣虽是寡妇,可无论身材样貌还是人品家世都属优渥,而徐东山一介武夫,品性不端,纵是如今跟着萧琅还算有些前途,可又如何配得上这位统帅千军的红衣女将。

        然而他自己到底又如何做想呢?

        吕松此时扪心自问,心中却又开始回忆起与盛红衣的点滴,他自小孤苦,除了儿时有过念想的岳青烟外便再没对旁的女人有何眷恋,可他毕竟与盛红衣在乌城同生共死,心中哪能没有半点男女情愫。

        可如今,这半点儿情愫却也随着屋中男女的喘息与缠绵消磨殆尽,往后,他又该以何等心态去面对这位“盛将军”呢?

        “嘿,骚货,我与你说的事,你想清楚了没?”屋中再度传来徐东山的声音,听他那满嘴污秽的称呼吕松便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一拳,可这般称呼之下,盛红衣却是不见半分着恼,只顾着喘着粗气温声回应:

        “你……你……放过我吧!”

        “嗯?”吕松闻声微微一震,他聆听半晌终于听到些盛红衣的为难之语,当下将头埋于屋檐瓦缝之间屏息凝神,誓要追查出徐东山的作恶之举。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没逼你,”然而屋中的徐东山却是身子一退,将那粗长的肉枪自盛红衣的蜜穴里抽将出来,连带着不少白灼精水与粘稠淫液,立时便将他二人之间的被子浸湿一片。

        “喔!”盛红衣一阵娇吟,本就红润的脸颊这会儿更是火烧一般无措,甚至那略显迷离的双眼还会情不自禁地去打量男人的胯下,无论是脸上的媚态还是忸怩着的娇躯似乎都在显示着她的不舍,这般情景,哪里还有她战场上的飒飒英姿。

        “现在可是你离不开我,我予你机会,让你回京之后名正言顺地跟着我,我也不嫌你是个寡妇,也不贪图你的权势,便是要你这个人摆在家里做正头娘子,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你……你当真要娶我?”

        盛红衣呢喃了许久,终是问出了这句妥协之语,她向来心高气傲,若不是这几日被眼前这男人肏得昏天暗地全没了章法,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自甘堕落。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此时的她只消男人稍一抽身便觉着全身瘙痒,仿佛万千蚁虫噬咬一般将她的芳心放在温火上煎,而据他所说,这般煎熬也已随着那“入情散”深入肺腑,除了他知晓缘由还能与自己一场欢愉外,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恐怕她这一世威名便会成为世人笑柄。

        “当然,咱们在燕京城里置办房产,只消你安分守己,咱们的事便没人敢乱嚼舌根。”

        徐东山这话倒是不假,这几日来虽然两人日夜宣淫,即便是有心遮掩,那不堪入耳的淫靡声响早传遍了医馆,若不是易云霜得知后有心为他二人遮掩,恐怕他们两人的丑事早已传遍了冀州了。

        “那你……我……”盛红衣慢慢低下头来,想着勉强将这事答应下来,可话到嘴边却终究说不出口,她一生活得洒脱,却没想到落得这般田地。

        “我先与你说清楚些,我如今虽未娶妻,家里却已养了个美妾,是世子瞧我劳苦功高为我买下的清倌人,而这往后我跟着世子自是一片光明,将来少不得还要为你添几房姐妹,你心中有数便好。”

        “……”盛红衣心中一黯,她自是不会奢望眼前男人对她有多好,可这还在应承婚事的功夫,他便要讲明往后的风流糊涂账,可见此人品性何等卑劣,自己如此委屈求全又是否值得。

        “闲话说完了,夫人,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两人自第一轮交欢之后便一直贴在一起未曾分离,如今话已说完,年轻力壮的徐东山自是有了再战之意,只腰腹一挺,双手一抬,便将浑身酥软无力的盛红衣抱在了怀中,看着满脸潮红、凤眼迷离的佳人更是心中一荡,大手朝下一捋一送,那昂首的肉枪便再度插入到女人的桃源洞中。

        “喔……又……又进来了……”

        盛红衣一声娇吟,敏感异常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再度插入而变得有些无所适从,可这一回徐东山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边深插猛入,转而是双手勾住她的嫩滑背脊一阵抚摸,而那根根植于她体内的炙热肉枪便顺着抚摸的节奏轻轻研磨,在她的蜜穴里时而盘旋剐蹭,时而轻抽缓插,直惹得她芳心更颤,才刚刚得以舒缓的情欲犹如山呼海啸一般再度涌起,仅只这片刻的厮磨功夫,这如花美妇便次陷入高潮绝顶。

        “啊……啊……来了……来了……啊……”

        随着一声凄厉而娇媚的呻吟,那正被男人肉枪研磨着的花芯深处再度涌出一股温热水潮,盛红衣倒在男人怀中浑身颤栗,一双无处安放的妙手柔胰这会儿更是勾住了徐东山的脖子,到得这时,眼前的男人再也不会令她厌恶憎恨,反倒是这无边的快感犹如黑洞一般吞噬脑海,盛红衣突然心头一热,竟是挺着娇躯向上一蹭,主动朝着男人的唇舌吻了上去。

        “唔……”

        唇舌一经贴合便再难分开,徐东山早惦记着让这位巾帼女将沉沦于自己高超的床第技艺下,如今大局已定,心中的惶恐彻底消散,他便能安心的享受起这具让人欲罢不能的动人身躯。

        “吧唧……吧唧……”

        黏在一起的两人相拥而吻,唇舌之间不断粘连轻咬,才一小会儿便各自泛出口津粘液,而两人身处浓情之下根本顾不得擦拭清理,只恨不得就此合二为一,不住的变幻口舌姿势,一心只想让心中的那团欲火发泄得更加顺遂舒爽。

        “啵”的一声脆响,约莫痴缠了半炷香的时间两人才堪堪分开唇舌,徐东山看着佳人嘴角拉出的几道晶莹游丝,心中不由得更为悸动,继而双手将她这身子紧紧箍住,那安置在美妇蜜穴里的肉枪便开始不安分地加起速来……“啊……喔……嘶啊……”

        熟悉的痛感与快活再度填满心房,盛红衣仰头唤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便与男人粘得更紧,本还埋在男人胸膛之上的小脸再度向上挪移,温润的小嘴竟是主动舔吻起徐东山的脸颊,然则徐东山却是故意抬手,直将她的小嘴儿轻轻挑起,一面保持着下身的抽插频率,一面淫邪调笑道:“是不是美得你上天儿了?”

        “啊……”盛红衣俏脸微红,之前与徐东山欢好时也曾被他问过这许多污言秽语,可她只那会儿对这男人恨得牙根痒,全然不会去答应什么,可如今既已与他约定好婚事,那她便不好再不答应。

        “是……是有些……啊……舒服的……”

        “嘿,既然舒服,那边唤两声相公来听听……”徐东山见她难得露出女儿家的娇羞媚态,心中自是越发得意,当下又是挺着下身大力抽插了十余下,直肏得这美妇娇呼不止。

        “啊……喔喔……我……不……相……相公……啊……”

        “哈哈,不愧是带兵打过仗的,倒不像那些个娇小姐扭捏,既如此,那今日咱们便好好入个洞房,争取到回京的时候让你给我怀个儿子吧!”徐东山越说越是得意,兴致起时更是搂着盛红衣翻身一跃,这便将她压在身下,自己则抱住她那两条赤条条的矫健美腿,腹下长枪大肆挺动,直在女人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浪吟中不断耕耘。

        ……………………

        月夜柔光倾洒,冀州城中已是恢复了战乱后的平静与安宁,然则距离冀州城数百里之遥 的国都燕京,这会儿却依旧是一幅歌舞升平之景。

        广云楼上,宁王萧度大摆筵席,遍邀京中大小藩王、国戚,席间却也不提国事,只以雅韵诗词、文章字画闲聊,倒是让惴惴不安的一众宾客安定了许多,便只当是宁王坦荡,不做他想。

        酒过三旬,几位广云楼的舞女献艺之际,宁王似是来了兴致,竟是独自端起酒杯靠向一侧的齐王箫坦,借着几分醉意闻声道:“老三,咱们兄弟也是许多年没能喝上一杯了。”

        齐王箫坦冷冽一笑,对这位喜怒无常又好装模作样的兄长自是十分了解:

        “二哥莫不是忘了,幼时宫中规矩多,我等吃酒都要偷摸着来,直到开府封王,咱们才有了一醉方休的机会。”

        箫坦这话说得真切,南明皇室注重教习,宫中皇子幼时均有蒙师、嬷嬷以及母妃教导,规矩向来极其严苛,而到得他们分府时分,两人便也因着皇储之事有了间隙,各自来往也算少之又少。

        “是啊,这一晃许多年了,”萧度眸光闪烁,犹自将酒杯举向半空:“老三,二哥想敬你一杯酒。”

        “……”此言一出全场俱是望了过来,如今朝中两王之中已趋明朗,此番宁王宴请都被人传作是“鸿门宴”,如今看来,宁王果真是有所图谋。

        “兄长敬酒,自是该喝的,”箫坦缓身站起,他早年有统兵之绩,身材较之宁王自是要显得魁梧几分,今番赴宴虽是也曾料想过宁王意有所图,但他依然赴约而来,倒不是不将这位口腹蜜剑的兄长放在眼里,而是他如今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

        就在昨日,御前督军佥事彭文定已向他投了信,这位手握三千御林军的勋贵将军也已看清了局势将赌注压在了他的身上,如此一来,本就手握重兵的他便更加胜券在握,即便争储之事不顺,他也能一声令下率人杀入宫中,绝不会任人宰割。

        两王轻轻碰了一盏,相互饮下后便又各自回归座位,隔着翩翩起舞的艺伎互相审视,俨然便是大战前的最后安宁。

        可有别于相谈甚欢的一众宾客,位居末席的萧琅这会儿倒是神色凝重,这一番宴饮两王俱在,却对朝争之事浑不在意,越是如此和睦恭顺,萧琅便越是觉得事有蹊跷,加之近些时日宫门紧闭,关于圣上的消息少之又少,这种种迹象加在一起,萧琅自是有了几分别样猜测:

        乱象已起,风雨欲来!